江湖不可饮

就是沦落整日痴迷男色的心机boy

[维勇]天使。

暮烨:

我也不知道YOI能把我这个万年懒癌炸出来写短篇啊……我太爱他们了。嗯。


其实是无差偏维勇,清水。洗澡的时候脑洞出来的翅膀梗。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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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少部分人出生时会闪现翅膀,这些人天生深情且专一,爱上一个人就不会改变。翅膀剪断脐带后消失,直到真正对人动心的那个瞬间才会再次出现,有了心爱的人便有了飞翔的能力。]




--喝高的上帝混淆了人类和天使,恩惠和责罚同时降落在人间。




“勇利是天使吗?”


勇利正把行李箱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好,突然听到维克托来了这么一句,有些懵地抬头。“嗯?”


“勇利是天使吗?”维克托也不避讳勇利的目光,一手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眼里带着笑意。“我认识几个滑冰运动员都是天使呢。”


“你在说什么啊维克托……要说是天使的话明明你比较像吧,别有事没事就使出你的搭讪技巧。”勇利决定无视维克托,埋头继续整理东西。


“我说的是那个天使噢。”


勇利听见维克托小声说了一句。他拿着洗漱用品的手顿了顿,别再说了……


他当然知道维克托说的“天使”是什么,不同文化里有不同的叫法,指的都是同一类人。他藏了这个秘密快要二十年,他还没准备好跟维克托坦白。


幸好维克托没再追问下去,而是翻了个身先躺进了被窝。勇利整理完后也钻进旁边的单人床,背对维克托。


如果事情能一直这么顺利就好了啊——




[勇利很擅长隐藏自己的翅膀。在他加法都不会算的年纪,妈妈就经常抱着他说,“我们的勇利是个神女啊,一定要找到那个让你幸福的人——”


彼时他还不明白什么事是神女,更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握住妈妈的指尖眨巴眼睛。]




巴塞罗那的下午是让人惬意的,如果抛开手上的购物袋不看。


“维克托!你慢一点!”勇利两手满满的袋子跟在维克托身边,小心不让纸袋的角磕到腿。罪魁祸首正兴致勃勃地打量身边店铺橱窗里的巧克力,并没有理会他的请求。


所以在这个人眼里旅游观光的重点还是购物吧!勇利看着信用卡又一次刷过pose机,一个黄色的纸袋又出现在维克托手上。


“啊,勇利分我几个袋子吧,教练可不能欺负选手。”维克托倾下身拿走勇利左手上的购物袋,明明说着逗笑的话,眼里却没有分毫调侃,蓝眼睛看得勇利有些恍惚。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勇利?”


“诶?啊!没有!”等勇利回过神,他们已经从店里走出很远了。即使跟维克托在一起生活了快要一年,这种近乎不真实的美好依旧有时候让他不敢相信。




[他的翅膀出现得很早,就在那天下午优子给他看青年组维克托滑冰视频的时候。黑色的演出服,旋转时马尾划过的弧度像是在他心上拉过的琴弓,带起奇异的感觉。接着他就听见优子的惊叫,“啊!你的背后!”他被吓了一跳,但那双纯黑的羽翼就好像一直长在那一样,活动自如。他试着扇了扇,眼睛依旧紧紧粘着电视屏幕上维克托的身影。]




“可以哦,让勇利什么都不想的咒语。”


他的右手被握住,像是呵护易碎品一样慢慢抬起,戒指在教堂的彩色玻璃下闪出奇异的颜色,一瞬间勇利有些想哭。


传说,越是和命定之人加深联系,神女的羽翼越容易化形。古时无数神女因此无法掩藏自己的身份而被当成不祥之物根除。


勇利抑制住展开双翼的冲动,抱住维克托的双手因为克制而颤抖。


滑冰选手要尽量避免因为文化差异带来的冲突,因此大多数国家的习俗他都了解过,也不是不知道在俄罗斯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代表什么。假装也好钻空子也罢,指根金属的触感终究能让他感到安全。


几天后就要把维克托还给全世界,那这几天就让他拥有得更彻底一点。


“新婚快乐!我的挚友要结婚了哦!”他听见披集这么说。


“这只是订婚,等勇利拿了金牌我们再结婚,对吧,勇利?”他听见维克托这么回应。


“诶诶诶诶、没有、这这这这是——”慌了阵脚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幸好大家的注意力被“金牌”两字吸引,没要求太多解释。


堆在地上的购物袋,挂得平整的演出服,冰鞋的保护套。


决赛终究来临。




[后来他才明白,这意味着维克托是他的命定之人,而他这一辈子只会爱他一个。勇利学会了隐藏翅膀,开始学习滑冰,期待有一天能跟维克托站在同一个赛场上。


甚至……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微小的声音。


甚至和他在一起。]




“就让一切结束在这场决赛吧。”


说出的话酝酿已久,勇利甚至感到轻松。同为运动员,勇利很清楚冰场对维克托的意义,维克托对世界的意义。这是从他们温泉相遇到现在,他从没动摇过的决定。


他抬头看着维克托,后者好像还停留在他开口前,表情不可捉摸。


“……维克托?”勇利右手摸上脖子,戒指被皮肤捂得温热。他在等维克托的回复。


“我一直觉得奇怪,前天才知道原来你忘了。”维克托慢慢转着戒指,半干的刘海遮住眼睛,看不大清表情。


最后他抬起头。“我拒绝。”


哎?


“我还以为你明白的。”维克托把肩上的毛巾放在一边,解开浴袍的腰带。


“等等,维、哎哎哎哎哎??”说话间维克托的浴袍已经被扔在了窗台上。勇利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回应。他下意识接住扑过来的维克托重重摔在床上,两手慌乱地贴住维克托脊背,因为姿势的改变一路滑到后腰。


这个展开不对吧!?就算俄罗斯人自由奔放,这也未免太——


银白色羽毛铺天盖地,侵占了勇利的全部视野,带起的气流把两人的发丝搅在一起。勇利颤抖着摸上其中一侧,纤维质感下能感觉到体温。


起码有三米宽的、属于维克托的翅膀。


维克托撑起身子收拢翅膀,把自己和勇利罩在白色的羽毛下。


“惊讶吗?”他的表情让勇利想起那场自由滑,万众睽睽下的亲吻。


原来维克托真的有翅膀啊……


“噗”


维克托轻笑出声,勇利才发现自己把想法就这么说出来了。


“这个勇利要负全责,毕竟遇到你之前我都快忘了自己天使的身份。”


“这下糟了……”勇利勉强拉着维克托坐起来,加上翅膀重量的维克托比想象中要沉一点。


他念起古老的故事——


“若是有神女向你展开了翅膀,你就要负责他一生。”


俄罗斯人没能听懂这句日语,眼里透出不解的神色。“什么?”


“我只是太开心了……”勇利闭上眼睛,肩胛骨的位置发烫。紧接着他的脸被狠狠捏了一下。“嘶——疼疼疼维克托!”


“好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也是个天使?我不是说过了作为教练应该知道学生的全部吗?”


“日本这种事情不能轻易说啦!”


“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化形了?说!”


“就…就是看你青年大奖赛的时候……”


“原来你对未成年的我就有肖想啊勇利——这次比赛选那套衣服是不是这个原因?”


“我才十几岁啊怎么会想什么别的……别揪别揪!等会儿电话要掉了!”


两个人在偌大的套房里扑腾,翅膀扫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FIN




BONUS




维克托从没在乎过自己“天使”的身份,家里人倒是因为这个跟他闹得不可开交。他的翅膀也很给面子地一直没有化形,让长辈找不到任何理由让他中断花滑事业。


“life”和“love”,这两样东西就这么名正言顺地被他弃之不顾二十多年。


直到那天,庆功宴的那个晚上。头绑领带、衬衫大开的少年抱着他不放,以破皮赖脸的姿势求他“如果斗舞我赢了维克托就要当我的教练哦——Be my coach——”接踵而来的斗牛和探戈他们互相切了女步,维克托看了照片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放心地把重心交到这个可爱的男孩手里。


晚宴太热烈让其他的部分都黯然失色,除了他自己没人记得故事是怎么结束的。心脏突然揪紧,突变前的预兆让他不敢和其他选手同乘电梯,从消防通道一路跑上四楼的房间锁上门,同时侧边衣柜传出“嘭”的声音,让他不得不在意。


后背一沉。胡乱拉过柜门内侧的全身镜,维克托看见身后一双白翅膀以诡异的展开姿势支棱在走道里。


“妈的……这一辈子算是交代了……”剧烈运动带来的喘息还没平复,冷汗顺着脖子滚进领口,维克托不明白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还勉强维持着笑容。


不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年纪越大化形带来的刺激就越强烈,他这才明白这句话这不是闹着玩的。


当教练吗……他倒退着走进卧室试着活动翅膀,落地窗反射出的自己无比新鲜。经过了最初的震惊,维克托发现这对新玩意儿很好操控,好像原本就在那儿一样。他把翅膀收拢又张开,试着扇了几下,强大的上升气流几乎把他带离地面。


空气阻力这么大,果然滑冰的时候应该好好收起来啊……


维克托叹了口气,拨通雅科夫的电话。


“……你小子到底能不能行啊!不就是个晚宴你栽成这样?!那个叫胜生勇利的就这么厉害吗!你还真打算当教练?”


“雅科夫——”


“你别想跟胜生一起回日本!给我乖乖回俄罗斯待几个月!学会怎么控制翅膀前你哪也不许去!”


紧接着一串忙音。维克托趴在床上看着屏幕,把翅膀收在背后。


明年就去当教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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