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可饮

就是沦落整日痴迷男色的心机boy

【主尤勇/微维勇】我亲爱的喀秋莎(一发完)

小满天星:

尤17,维19,勇30。
注意:①尤和勇都是单箭头勇,一直单箭头
②大部分情节都是围绕着尤走
注意食用。


如果要问在圣彼得堡谁是顶顶了不起的人物,那么住在街尾的伊万爷爷一定会告诉你:“是我的孙子尤拉奇卡!”看他那神气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他的孙子是否是杰弗瑞斯。事实上,观看过尤里表演的人都会忍不住感叹,除了西风之神,再也没有谁能跟尤里一样驾驭着风,快活得像是要在冰面上飞起来一样。


我们的小“杰弗瑞斯”常常会做这样一个梦:伊万爷爷开着他那破旧的总是嘎吱嘎吱作响的老爷车,载着他,沿着狭窄又不平整的街面缓缓驰行,修了一次又一次的收音机响起模模糊糊的爷爷最爱的《喀秋莎》。路边的梨树在车子驶上街面的一瞬间,枝头绽满了熙熙攘攘的梨花,梨花瓣绵绵不断的、层层叠叠地落下来,在这花帘中突然有什么冲破了它——也许是小麻雀。当花瓣把整个车子淹没时,这架老爷车停止了运作,尤里这时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伊万爷爷不见了,而收音机又开始重新吟唱《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接着,他听到有什么人在轻轻的呼唤着他:


“尤拉奇卡。”


……


醒来后,尤里询问伊万爷爷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伊万爷爷听完哈哈大笑:“尤拉奇卡!你梦见你的喀秋莎了,俄罗斯的战士必须要独自去见他的喀秋莎。”


喝醉后的伊万爷爷会亲切地、满怀慈爱地叫每一个小姑娘作“喀秋莎”,但尤里心里清楚得很,伊万爷爷心里真正的“喀秋莎”活在他每次醒来充满爱意地吻过的黑白照片,活在他每次被困于噩梦中时痛苦的呼唤声中。尤里从未见过伊万爷爷亲爱的“喀秋莎”,但从未上过学的伊万爷爷会用最美丽的词语堆造出一个亲爱的“喀秋莎”。


伊万爷爷时常自豪地感慨:“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仍记得当年的‘喀秋莎’有多么美丽!”时而伊万爷爷又庆幸地感慨:“幸好我撑在了她后头,让美丽的‘喀秋莎’哭泣,该会有多么不幸!”


偶尔,尤里也会从讨人嫌恶的邻居那里听闻到什么,例如伊万爷爷当年执意要迎娶大他十岁的某位平凡又沉默寡言的姑娘,那位姑娘在河边卖弄自己的歌声时迷惑了伊万爷爷的心——可那又有什么关系?那个早早逝世的姑娘依旧是伊万爷爷最最心爱的“喀秋莎”。


久违的假期过后,伊万爷爷又开着那台至今坚守岗位的老爷车载着尤里前往滑冰场,收音机夹杂着杂音,又在歌唱着《喀秋莎》。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与梦境恰恰相反的是,路边没有梨树,只有无法承受俄罗斯的极寒而冻死的枯树,当车子停下来时,也没有呼唤他的“喀秋莎”,只有那总是围绕着他喋喋不休的教练,来自日本的胜生勇利。


一开始,他和维克托的教练被替换成胜生勇利时,尤里曾激烈地反对:“为什么要那种自觉到了极限就像丧家之犬一般退役、金牌少得可怜的容易自我满足的家伙来当我的教练?!”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又无情又不讲道理,但尤里心里却是明白的,胜生勇利作为一个常常在比赛中拿到极高表演分的选手,确实是他目前难以超越的。胜生勇利和维克托在他面前,都是深深的难以逾越的横沟。


“你知道你能从胜生勇利上获得什么。”雅科夫深深地看了尤里一眼,“难道你不想超越维克托?”


尤里和维克托作为年龄相近的选手,常常出现在同一个赛场上,奖项几乎都被他们包揽,媒体甚至戏称这是“俄罗斯霸屏时代”。但让尤里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认为自己足够努力,但他无论如何都难以在比赛中压过维克托一头。


“你相比维克托,还缺失了什么。”苦苦思考后的雅科夫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虽然尤里百般不屑,但也不得不承认胜生勇利的确是一个特别的教练。勇利——他说可以这么叫他, 他挑选曲目,让尤里和维克托也参与编舞。尤里刚知道自己拿到的曲目是《爱即Agape》,要让他跳一支软绵绵的曲子时,他几乎以为勇利在戏弄他。


可勇利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挑选与自己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曲子,又怎么能体会到‘表演’是什么呢?”


尤里气势汹汹地盯着勇利:“那你说,表演是什么?”


网络上上传了勇利以往比赛的视频,因为时间久远大多都不是很清晰,但可以看出,每一场表演,勇利都牢牢抓住了在坐所有观众的心,哪怕他不及其他选手的分数,却能让所有人都因为花滑而澎湃。虽然不想承认,尤里确实被表演时的勇利迷惑住了,甚至下载了所有的视频,反复观看研究。


勇利露出了笑容,摇了摇食指:“尤里会怎么表演悲伤的情绪?”勇利伸出手指按在了尤里的眼角,顺着脸庞慢慢滑下来:“要这样——第一颗眼泪要先从左眼掉下来,然后第二颗眼泪才可以从右眼框中滑下来。”


片刻的征愣后,尤里慌里慌张地拍开了勇利的手:“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尤里感到心烦意乱,他从未见过有谁的手指像勇利一样这么烫——好像要把自己烫伤似的。


那天训练结束后,尤里开始翻看勇利的视频,他记得最后一个赛季勇利的主题是“怀念”,他倒要看看这个人是否真的能做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可当尤里看到结束最后一个动作的勇利,一瞬间就像在冰面上枯萎了。尤里用手遮挡住了屏幕后面的勇利的脸庞,他不自觉地想,那个男人在现实中也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吗?


尤里明白他因此而不高兴了,可是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除了选定曲目、编舞外,教练还需要为学生制定好造型。维克托拜托勇利帮他梳理头发,梳他那头过了时的、乱糟糟的、看了就来气的长发。勇利握着维克托一小撮发尾征愣了一下,说道:


“维克托的头发,就像天鹅的羽毛一样柔软光滑。”


“是吗?那你喜欢吗?”维克托笑眯眯地反问。


尤里重重地坐在了维克托对面的沙发上,高高翘着腿,用一种极为不屑的眼神顶着面前两人。勇利微微一愣:“喔,尤里,我待会就帮你弄。”


也许上次落在尤里脸上的勇利的手指的滚烫是错觉,勇利是少见的体质,哪怕在俄罗斯,手总是温热的。尤里闭上眼睛,感到那双温暖的手贴着他的双鬓,温柔地将他的的头发往后捋。犹豫再三,勇利还是决定就简单的将尤里的头发高高梳起。


勇利想揉揉尤里的头顶,又怕弄乱刚绑好的头发,只是把尤里额前掉落的一撮头发别到了耳后:“尤里的头发像是小麻雀一样,细细软软的,有阳光的气味。”


“阳光是不会有气味的,而且我不该是麻雀,我应该是雄鹰。”


“也对,‘杰弗瑞斯’,真正的‘杰弗瑞斯’不是乘着风而行的麻雀,应该是驾驭着风的雄鹰。”勇利笑着点了点尤里的额头。


“那我可该是‘阿波罗’了。”维克托笑眯眯地从背后揽住勇利的肩膀,“每天都要将阳光撒遍大地——”


“我可不觉得像你这种悠哉游哉的家伙能够成为太阳之神。”尤里瞪了一眼维克托,把某个不知廉耻地还贴在别人身上的家伙推开,“真正的雄鹰随时准备着战斗。”


“那我很期待。”


被挑战者就应该立刻表现出受到威胁、害怕被击败的表情——而不是那副笑嘻嘻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胜利者姿态!


每当尤里回想起维克托揽着勇利冲着他笑的模样,他总是无由来的感到愤怒——不,并不是无由来的,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尤里看到在训练结束后,维克托拉住了勇利,恳求勇利别走,并把勇利带到了休息室——维克托自以为很隐蔽,尤里咬牙切齿地想道。


那个该死的“阿波罗”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但他明白那些说给勇利情话是他不乐意听更不乐意接受的,但他也知晓了,那个梦境并不完全是虚构的。


尤里的确有着他的“喀秋莎”。


不自觉做下的事情是不会骗人的,悄悄的下载了所有关于“喀秋莎”的视频,悄悄的在冰面上模仿“喀秋莎”以往做过的动作,悄悄的在夜晚回想“喀秋莎”在白天表露出来的神态……


尤里•普利塞提终于明白,为什么几乎是个文盲的伊万爷爷总能想出最华丽的词汇赞美他的“喀秋莎”,为什么过去了四十多年还深深的怀念着他的“喀秋莎”。


喀秋莎、喀秋莎、我最亲爱的喀秋莎,在不知何时,你已经迷惑了在高高的上空盘旋着的雄鹰,令我展翅难行。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喀秋莎”自然是要歌唱属于他的雄鹰的,但不可能会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永远也不可能。哪怕“喀秋莎”只是有了一丁点的对太阳的念想——尤里紧紧握住门的把手,只要等到他的“喀秋莎”的声音落下——


尤里的“喀秋莎”说话向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但从来没有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令他如遭雷击。


“维克托,听我说,你还太小了……”


亚洲人的面孔像是被施过魔咒,看上去更年轻、更稚嫩,但胜生勇利的的确确已经三十岁了。也许勇利觉得这个年纪的人对他来说还是孩子——又或者说勇利觉得这个年纪还不能分辨出喜欢与爱的差别——


可仔细想想,却又不是那么地令人伤心:伊万爷爷的“喀秋莎”,不就比伊万爷爷还要年长吗?


尤里想起小时候,伊万爷爷给他念故事:一个同样叫伊万的男孩找到了一块能让人返回青春的石头,打算把它送给自己的恩人,但是恩人却拒绝了他。


小尤里没有办法去抑制他的眼泪,他问伊万爷爷:“为什么要拒绝小伊万?明明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年轻,更加长寿……”


“尤拉奇卡,有的时候,年龄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伊万爷爷长长吁了一口气,“虽然我可爱的任性的‘喀秋莎’早早离开了,但我也从未想过向谁许愿,祈求神明让我的时光重新回溯到‘喀秋莎’更年轻的时候。对于我来说,只要神明不要恶作剧,让我忘掉与‘喀秋莎’之间的岁月,就足够了……”


尤里偶尔会觉得伊万爷爷是一个上了年纪容易满足的人,现在却羡慕着伊万爷爷。


那天之后,维克托把他的长发剪掉了——倒也不出意外,他已经是不再雌雄莫辨 的十九岁了。“阿波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天都微笑着——但背后到底还剩余多少可怜的阳光,就不得而知了。


在练习《爱即Agape》之前,勇利曾经问过尤里,在他眼里什么才是无偿的爱。尤里当时的回答是伊万爷爷与他的“喀秋莎”之间的爱,也许现在还要加上小雄鹰对他的“喀秋莎”的爱。


小雄鹰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电视上的“喀秋莎”迷惑住了,向往着“喀秋莎”来到了冰面上。小雄鹰以为自己对早早退场的“喀秋莎”失望透顶,可看到“喀秋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依旧停留在“喀秋莎”所在的草原上。


喀秋莎,喀秋莎,我亲爱的喀秋莎。


明明应是喀秋莎诉说对小雄鹰的思念,事实上,小雄鹰对喀秋莎的思念要更加狂热。


喀秋莎,喀秋莎,我亲爱的喀秋莎。


年长了小雄鹰十多岁的喀秋莎,请一定要等待小雄鹰长大。


喀秋莎,喀秋莎,我亲爱的喀秋莎。


小雄鹰便是西风之神,他将击败太阳之神。


在那个赛季最后一场战役上,尤里又见到了雅科夫,这位曾经用心培育过他的人久久的凝视着他:“尤拉奇卡,看起来你收获得不少。”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原来那条两边长满了枯死的树的街道变了,所有干枯瘦弱的树干都被拔除,种上了新生的梨树。来年的梨花,一定很好看。


喀秋莎,喀秋莎,我亲爱的喀秋莎,你会喜欢的。


现在小雄鹰即将为喀秋莎赢得这场战役,为喀秋莎摘得桂冠。


喀秋莎,喀秋莎,我亲爱的喀秋莎。


请一定要等待我。


所有的观众都在为尤里•普利塞提欢呼着,这位年少成名的花滑运动员用他无与伦比的演出震撼了他们。


西风之神,永远的西风之神,轻而易举驾驭着风在冰面上飞行的西风之神。


小雄鹰看到了不远处向他招手欢呼的喀秋莎。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end


《喀秋莎》是苏联时期的歌,讲的是一个叫喀秋莎的女孩子思念她在前线战斗的恋人的故事,蛮好听的。
那句“眼泪要先从左眼滴下来,再从右眼掉下来”是周星驰跟别人说的,当时觉得这个男人太会撩了_(:з」∠)_
爷爷讲的那个故事大家读书时应该都有看到过╮(╯_╰)╭
杰弗瑞斯是西风之神,嫉妒太阳之神阿波罗跟美少年海辛瑟斯感情好,结果不小心害死了海辛瑟斯_(:з」∠)_
《喀秋莎》里是喀秋莎思念她的爱人,但是现实里是尤里思念着勇利,只好在梦里满足一下自己,还希望勇利叫自己尤拉奇卡什么的(๑°3°๑)
_(:з」∠)_想起喀秋莎这个梗突然觉得特别合适尤勇,觉得不写下来会很遗憾什么的,就是个短篇啦,还有很多维勇洞要老老实实填(눈_눈)
最近很烦躁,我没有想到圈里竟然有维护抄袭者的现象,没有产粮过的人不懂得创作的辛苦和欣喜,无端端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强行抢走了,有人帮你说话,居然还有人帮抢孩子的人说话。
像你们这种维护抄袭者的人才是最伤害原作者的人,恶心恶心真恶心,呸呸呸
最后,那帮想黑我的人,麻烦赶紧拿出实锤,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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