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可饮

就是沦落整日痴迷男色的心机boy

[Yoi/维勇]《归来》(一发完结)

Lyusei_流深:

*摄影师和绑架犯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旨就是,维恰帮勇利找回了life,勇利帮维恰找回了love。
*正剧向和轻松向宛如精神分裂的我,以及《学见》会继续更新,我试试一天双更?爱你们。
*打滚求红心评论长评!

08.12,01:32,London

“嘿,朋友。”

维克托觉得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伦敦上空又下起了阴鸷的雨,一点一点地钉楔进泥土中,将上涌的潮湿腥味发掘出来,混杂着街头浸湿的廉价邮报的油墨味,铺张在所有人的模糊视野里。伦敦的街头没有人打伞,他们从来不会在乎已经习惯了的东西。

但是维克托就不喜欢这种阴到骨子里的无力感,要不是为了邂逅漂亮的街边一隅,让他那台可爱的相机多吐出点好东西,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踏上这里。

他如同任何一个抗大镜头的摄影师一样,肩周总有那么点小毛病,尤其到了雨天,不痛不快的滞涩感让维克托烦躁,不过他坦然接受这种甜蜜的消耗,毕竟任何游戏都需要点小筹码才有资格下注,所以他选择流浪,自私地从感性中攫取灵感。

他是天才和流浪家,行走在无根无垠的边缘,做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不过很可惜,艺术家的运气有那么一点不好。

他面前的亚洲青年像是得了焦虑症,走来走去,凌乱地踩踏在积水中,泥点溅到了自己和他的裤腿上。他经常哆哆嗦嗦地弯下腰,凑过来检查绑着维克托双手的绳子,确定绳结牢靠得万无一失后,才会松一口气,复而又走来走去,陷入死循环的僵局。

没忍住,维克托开口喊了他。

“!”

淅沥的雨声更大了,潮寒逼迫得胜生勇利瑟瑟发抖,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痉挛的跳动声,就在一小时前,他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事,尾随一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醉酒男人,就在他转过身,用那双蓝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口齿不清地邀请,“要睡一晚吗”时,动作先于意识,他夺过男人手中的酒瓶,用力敲晕了他。

尽管在看清男人的长相时,他的动作几不可见地顿了顿。

没有多想,在晦暗的街口,胜生勇利在男人瘫软着失去意识后,用力抱住了他,灯光隐隐绰绰,就算有人路过也只会以为他们是一对醉倒了的糜烂伴侣。

勇利抱着他,顺着墙角滑下,男人的头颅垂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楞了半晌,直至隐约的雷暴声敲醒他,勇利才意识到有一次骤雨即将来临,阴仄的天幕在逼近他,所有人都在逼迫他。

他像是被驱赶着,鞭策着,以超乎寻常的狂热与厌恶去摸索着男人的口袋,风衣,西裤,衬衫,没有钱,哪里都没钱。哪怕一英镑,都能让他填饱肚子,继续游荡在这座城市,了无生气又坚强地苟活着。

哪怕这双习惯握画笔的手,从来没有如今天这般粗暴又有力地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然后把它也拉下水。

等勇利回过神,他发觉自己的人格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冷静自持地抗起男人,走上了附近废弃又隐蔽的危楼,一半懦弱地蜷缩在躯壳里,冷眼旁观着自己颤抖的暴行。

这个男人大衣内领的标签,还有他未曾离身的相机,都在引诱着自己了无退路的欲望。

绑架他,拿一笔钱,活下去。

然后呢,然后……做什么呢?

“嘿,朋友。”

“!”

他醒了。

霎时间翻涌而上的眩晕感让勇利恶心,他反射性捂住嘴,还是没压住惊呼,原来紧张到了极致真的是会想吐的。

逐渐从酒精的瘾性中清醒过来,维克托适应了周遭的黑暗,他也慢慢看清了那个对自己行凶的人。他有一张在黯淡的乌云余亮下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此刻凶手紧紧捂住嘴唇,惊慌失措,但是那双藏在厚实镜片背后的棕色眼睛,正紧紧盯着维克托,仿佛是为了用这种压抑而自我折磨的方式,来提醒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真是一双出乎意料的温顺眼睛。

“我是说,你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

不过很明显,这里只有一张椅子,维克托还离不开它。

“或者,你可以坐我腿上。”

一时俱寂,半晌,维克托看见这个东方男人轻轻笑出声,像是骤然松了力,自暴自弃般地松弛了神经。他朝维克托走来——当然,没坐到他的腿上,他挨着椅背,随意寻摸了个地方,便不顾灰尘泥泞地坐在了水泥地上。

“你看起来不怎么害怕,这不像个被绑架的无辜者。”

“你看起来很害怕,还很紧张,这不像一个绑架犯。”

勇利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他不反感眼前这个男人的油嘴滑舌,或许因为相貌出众的人总是值得更多宽容,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此刻也在渴望着这矛盾又低劣的救赎。

“那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艺术家,和我一样。”

维克托左右动了动,他的双手此刻被绑得发麻,一副囚徒的姿态,但这不妨碍他怡然自得地继续话题。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手很好看,就算整个人紧张得颤抖,在检查绳子的时候,这双手还是很稳,你是画家,雕塑家,还是摄影师?”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落魄了,都是亡命徒?好了,无论是画家,还是雕塑家,还是摄影师,现在他要求你给你的朋友打电话,划一笔钱到他的账上。”

“好吧,好吧,不过你可真不专业,一般的绑匪好歹会先说个天文数字来让人绝望。”

“我只取我所需,就和你需要活命一样,我们各取所需。”

勇利的脊背靠上椅腿,他的大腿因为挨着水泥地而冰凉,不过这无所谓。勇利习惯了用寒冷来提神,这让他活得更加聪明。他懂得在白日向晚后,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画架,小心翼翼地拢紧大衣,绕过那些醉醺醺又会冲着他吹口哨的白人,也懂得如何应对那些撞过他肩膀,说他“hot”的家伙们。

虽然他们的出身都一样,在这座精致城市里唯一的依凭,就是辉煌教堂的阴影里,立交桥下的下水道旁,一顶顶用黑色喷漆大写着“LONDON, PLEASE”的破帐篷。

有人爱这座城,就有人恨它。

08.12,04:25,London

夜很长,长到勇利开始漫无目的地做梦,他梦见了长谷津的海,开着温泉小旅馆的爸爸妈妈,春有樱花冬有雪的庭口,他和他还在世的贵宾犬小维。

他还没有满怀的抱负,未来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张张简单的画纸,他酷爱风景画,他的笔下有巴塞罗那的风情,有东京的繁华,有纽约的钢筋雨林。

他背上画板阔别那里,一走就是五年,他有才华,有令人惊艳的笔触,这个腼腆内向的日本青年也过过风光的日子,不时的约稿,不俗的卖价。勇利几乎以为,自己即将被这里接纳,他也以为,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描绘这个充满年代感与艺术感的城市。

但是他几乎快忘了,上一次被人许以惊艳与肯定的目光是在什么时候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自己就被扣上了剽窃的帽子,作品都不再属于自己,应有的画展与报道被冠上了他人的姓名,而一夜之间,帮助过他的,发掘过他的人都与他断了联系。

他像一条丧家犬,被遗弃在伦敦街头,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什么都没有,他什么也做不了。

也就是在这时,勇利发现,自己笔下万千世界,他唯独没画过长谷津。

“你还好吗?”

骤然惊醒,勇利几乎要发出失望懊恼的叹息,现实还是这么糟糕,走投无路的他,和一个被他绑架的倒霉蛋。

“很好,先生,或许等到你朋友把钱打过来,你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维克托一点也不像是睡过,他的声音在子夜里依旧清醒,而他此刻像是突然对离开这里以外的事情起了兴趣。

“你是日本人?”

眼前这个青年似乎浸在伦敦多年,他的口音里听不出半点外乡的味道,只是就在半警惕半不安的浅睡中,维克托听见了小小一声日语的“妈妈”。

“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就算你是第一次遭殃,我是第一次犯罪,我也不至于傻到把我的名字告诉你。”

勇利抿起嘴唇笑了半晌,半晌,他定定看着维克托那双蓝眼睛。

“我叫Yuri。”

雨声突然变大了,闷雷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方滚过,勇利听见维克托说。

“为什么不回家?你看起来很想那里。”

勇利听到这里,挪了挪位置,正对着维克托坐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上。他似乎很疑惑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不惊慌,不咒骂,不求饶,不发抖。而是选择和绑架他的人再聊一会儿。

“事实上,我确实很想,长谷津,我的家,我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勇利顿了顿,弯起镜片后的眼睛,“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一张机票的钱。”

他很戒备。

维克托得出结论。

尽管克里斯已经在筹钱,维克托还是没有把希望尽数寄托在朋友身上,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走出去,相安无事的那种。

托职业优势的福,维克托去过不少地方,或许没有长谷津,但这不妨碍他去刻意地亲近一个人,尤其当话题正中他下怀的时候。

如果说还有什么原因,那就是维克托觉得,这个Yuri如果能发自内心地笑一次,一定很好看。

维克托行走在世界的边缘,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失意人,他习惯于温和地劝诱,让他们直面自己的镜头,直面伤痕,再以锋利的相片,毫不留情地将这些展现给所有人。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失意人,但没有一个人的眼睛,比Yuri的更寂寞,更温柔。

“长谷津吗?真巧,我去过那里。”

维克托听见自己这么说。

“哦?”勇利来了兴致,他仰起头,睃巡探究着维克托那双蓝眼睛,他不否认它们很迷人,哪怕疑似说谎的时候。“像您这种艺术家与人套近乎的方式都这么投其所好吗?”

“事实上,我确实去过那里,”维克托顿了顿,似乎在认真回忆着老故事。“去年?还是前年,原谅我记性差,摄影师总是要去很多地方,不过,我不否认你的家乡很漂亮。”

和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春有樱花冬有雪,有很温暖的温泉,还有海。”

尽管心防与心防之间是层层高墙,但他们此刻的距离不足一米,所以维克托清楚地看到,那对棕色瞳仁急不可见地微缩了一下。

他开始信了。

只可惜,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家,可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家,终究还是日本一个小镇,有普通的樱花和雪,温泉,和随处可见的海。

“和我说说吧,那里的海。”

维克托看着他不自觉地抱紧膝盖,将自己蜷缩在一方小小的投影中。维克托突然想着,在他所不知道的时间里,Yuri肯定也曾这么抱着膝盖,坐在那一方海边,怔怔出神,只可惜他走得太远,就连过去的残影都摸索不到。

“很美的海,海水颜色很深,天空也很廖远,我还记得那里行人不多,是个宁静又令人愉悦的好地方。可惜这几年你没有回去。”

“我画了很多风景,我想,就跟您去过很多地方一样。可是唯独少了一张长谷津。”

“或许等我回家之后,就不会再忘记了。”

他不是失意人,他只是想回家。

鬼使神差地,维克托开了口,“或许你不介意把我的相机拿过来?或许我能找到那时的照片。”

大意了!

话音刚落,维克托就开始后悔,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该死的愚蠢的话,但是他只要看着这个Yuri的半垂的眼睛,疲惫的眼睫,维克托就忍不住。

“按这个按钮,对,按久一点,”他低着头,盯着着勇利毛茸茸的发顶出神,他现在只期望自己能找到一张像那么回事的照片,最好能完美地帮他圆这个谎。“我记得在第一个相册里。”

蓦然喊停,维克托眼尖地看到,他去年在巴塞罗那拍摄的海景。

这张照片里只有海,而所有的海,都或多或少地带有意味不明的,模糊的相似。

维克托屏着气看着勇利,而勇利则沉默地捧着相机,他的目光凝在那张优美的海景上,晦暗的光线模糊了他柔和的侧脸轮廓。

半晌,维克托听见他轻轻笑出声。

“真的很好看。”

我已经信了。

“事实上汇款成功的信息早就发过来了,维克托先生,是叫这个名字吗?”

划开手机屏幕,勇利冲着维克托晃了晃短信,维克托感觉到,看完相片之后,这个人如释重负般轻松了许多。

“别惊讶,只是你的相机带子上有简写,我想你不介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我可得走了,你的朋友如果够聪明的话,那么警察可能已经快到了。”

雷声转疾,一闪而逝的光亮中,维克托看清了勇利的脸,依旧苍白落魄,但他也看到了他今晚最想看到的笑容。

“和你聊天很愉快,维克托先生,谢谢你。”


次年。

03.16,08:36,Hasetsu

半年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场闹剧。

在克里斯蒂夫和警察匆忙赶到时,那栋危楼里只剩下还被绑在椅子上的维克托,和端正摆在地上的相机。就在警察根据转账记录,准备立案追捕那个日本男人时,维克托只说了句,算了。

他似乎不是很在意人身威胁和勒索,也不是很在意那笔凭白被卷走的财产,只是问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Katsuki Yuri。”

Katsuki Yuri,昙花一现的画家。维克托不知道这个名字能被自己记多久,但是当他躺在莫斯科家中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盯着明年的工作计划时,脑袋里鬼使神差地,就闪过了那个只听过一次的小镇。

八点四十,维克托拎着简单的行李出了站台,彼时樱花正好,风和日丽。他摘下手套,拂去肩膀上钩住的细小花瓣,玛卡钦兴奋地叫着,追逐着飘散的它们,跑远了。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小镇,晴空,风,和式旅馆,温凉的柏油马路,还有胜生勇利。

“勇利啊?那个孩子,我们知道的呦。”

维克托知道自己的日语很蹩脚,但是当他发出“Katsuki Yuri”这几个音节时,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愉悦,那个小画家哪怕有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脸上挂着圆滑又狡黠的笑,都不敌这几个音节带给他的柔软。

旅馆的老奶奶为他铺好了床褥,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缝,“半年前回家之后,就一直在帮着家里人的生意,现在镇上唯一的一家温泉旅馆,就在街角,那家乌托邦胜生,就是他们家的。”

“不过啊,现在的年轻人都出去了,镇子上人很少,生意也没多少,那个小家伙啊,旅馆不忙的时候就往海边跑,一待就是一天,架着画板,一直都是这样。”

“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啊。”

对啊,在看什么呢。

维克托的拍摄也陷入了瓶颈。海滩是一段很长的路,而他但凡去取景,几乎都能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坐在画布面前细细描绘着什么,不过更多的时候则是发呆。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地眺望着远方。

他们之间没有交流,没有照面,没有语言,一个月。

03.27,23:01,Hasetsu

到底缺了什么呢。

维克托捧着相机翻了个身,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因为过硬的地板而睡得腰疼,一个多月下来,居然也渐渐习惯了。他不甚满意地翻着最近取的景照,就在眉头即将皱起时,手指堪堪停在一张照片上。

三月的长谷津,明明是赏樱的好时节,却在凌晨下起了雪。

“维克托先生,有一份你的快件哦。”此时响起了旅馆老板的敲门声。

谁?会知道自己在这里的……隐隐约约有了不知名的预感,维克托三步并做二步开了门,就见老板抱着份不大不小的快件。

“勇利那个孩子送过来的,指名说是送给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外国客人,维克托先生,原来你们认识啊。”

一个月前,也就是一面之缘。

信件夹里的东西很简单,维克托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看了看年月,是今年才办的。眯起眼睛,维克托想起了损失这笔钱时克里斯肉痛的脸。

原来真的只花了机票钱啊。

维克托没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他还挺实在的。他的手指动了动,抽出了那张不大不小的画纸,就在看到那张画的瞬间愣住。

这是,长谷津的海?

不对,当时的他不知道,原来长谷津的海上,是有着黑尾鸥的。而这幅画明明就是自己当时随口描述的样子,除了一点……那个人在天空上画了黑尾鸥,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去过长谷津。

“很美的海,海水颜色很深,天空也很廖远,我还记得那里行人不多,是个宁静又令人愉悦的好地方。可惜这几年你没有回去。”

那时的维克托是这么说的,而知道眼前人只是在欺骗他的勇利,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为什么会说,相信我?

维克托不知道的是,维克托所说过的,长谷津的海不一定是真的,但一定是他心中最好看的。维克托所说过的,长谷津的海不一定是真的,但一定是勇利会去画的。

因为啊,你踏足的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土地,无论是远方,还是归家。

维克托不知道的是,平凡又年幼的,旅馆老板的孩子,早在蜗居这一方小小镇子时,他笔下的巴塞罗那,纽约,雨林,众生,都是看着同一个摄影师的作品而汲取灵感。

这个摄影师叫做维克托•尼基弗洛夫。

他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名字,他的样貌,以一种仰慕的方式,早在那场落魄又意外的行凶之前。

“就当归来。”

他没有署名,只有这寥寥几字,细小又坚定地落在画的背面。

即使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没事,就当是归来,在我的世界里,在你知道我之前,我们就已经相遇了。


03.28,10:30,Hasetsu

突然席卷九州的寒流,令本来是赏樱的绝好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雪。

“勇利,不要总是窝在房间啰,能不能出来帮忙铲个雪?”

庭前的积雪有很多,勇利费了点劲才将大门拉开,结果迎面就被只贵宾扑了个满怀。

“早上好啊,勇利,”逆着光的地方,勇利看不清来人的表情,但他看见,那个人摘下手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我的名字是维克托•尼基弗洛夫,职业是摄影师。”

维克托看着玛卡钦趴在勇利的肚子上摇尾巴,而勇利被它舔得痒了,眯起眼睛,笑得很温和。

“嗯,我知道啊。”

维克托昨晚将相机翻来覆去,最满意的照片只有一张。

长谷津平淡廖远的海岸,几只单飞的黑尾鸥,获得新生的,胜生勇利的背影,和他的画架。

END
——————————
维克托:胜生勇利原来也是会干坏事的人啊。

勇利:真的很抱歉……

维克托:财产和精神的双重损失,勇利要怎么赔偿呢?

勇利:诶?
——————————
两天多的时间,将近七千字。榨干自己的所有空闲把这篇写了出来,不算很甜的生贺,但是自己还是比较满意了,提前放出来。×

这几天看了一些圈子里不算太好的事情,一边引以自省,一边有一些感慨。毕竟事实确实是众口难调,有时候认认真真写出来的东西确实不能期望热度之类的,但我很高兴,自己笔下的他们都认认真真地被呈现了,自己想表达的已经到位了。

很高兴,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们,谢谢你们看完我一篇篇枯燥的故事,我爱维勇,我爱你们,对于我所爱,我就会认认真真。

我的故事还有很多要讲,希望路上有你们。

流深,于十二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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