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可饮

就是沦落整日痴迷男色的心机boy

【魔道祖师】#晓薛晓无差#全国卷II 月是故乡明


•盲撸的高考作文,后来发现并不好写
•走原著向
•两句分别是:1.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2.受光于庭户见一堂,受光于天下照四方。
•OOC!!
•大多是我洋独白

夔州对薛洋来说,不是个好地方。

却仍然是生他长他的地方。这一点,无论后来他游历兰陵,流落蜀东,走遍天涯海角,看遍大好河山,这一点,他始终都无法割舍下

那里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牵扯着他十几年的恨与刻骨疼痛。家乡对于薛洋而言,是他现在之所以成为他的一切原因。

夔州的月亮与陕西那处的不同,夜晚多云,多半见不到月亮,就是偶尔能看见,也是昏黄朦胧的;后来去了秦岭以北,薛洋才知道有的地方不仅人世繁华明亮,连月亮,也是天生的亮堂。

皎皎白月光,不是自己家乡的月色


义城暑气重,夏夜湿热,阿箐一个小姑娘在屋子里,为了避嫌、避蚊虫,晓星尘也将纸糊的窗子关地死死的。

薛洋和阿箐又因为谁该吃最后一块大红西瓜的事拌了嘴皮子,谁都不理谁。最后晓星尘还是笑着把瓜给了阿箐,小丫头欣喜若狂两三下啃了后,活蹦乱跳去睡了

薛洋横眉冷眼对一旁含笑的道子,“道长好生偏心!明知我近来暑气旺地很,也不多给我块降降火!”

晓星尘似是料到他会这么说,便温声应道,“你若明日还想吃,早上便向我讨几个铜板,去买个小的在外面吃了回来。”他游刃有余地化解了蛮不讲理的责备,两仪拨千斤地招式,他对着少年人用再熟悉不过了

薛洋没出声表态,心里暗暗嘲着,“臭道士,我还需要你施舍。改日我便去瓜地里借上几个来作饭吃,吃个饱,馋死你们两个瞎子”。然后就要翻身进棺材去睡了,他将自己扒地赤条条的,白晃晃的肉摊着才觉得周身凉爽了

见晓星尘还不就寝,就朝他嚷“道长,还不来睡啊!快来!我衣服都脱了!”

晓星尘被他那番调笑激地面红耳赤,明知别人不是那个意思,却知道他是有意这样逗耍他,也不恼,“你先睡,我再去看看窗户。”便摸索着往窗边走,将最后一点缝隙都封了个死

半夜薛洋就满身是汗被活活热醒

心中烦躁不堪,火急火燎难受得不行。心中也开始咒骂起阿箐这个小瞎子事情真多,最后还是迁怒到晓星尘身上。内心戏演了十几场后,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小声嘀咕了句“臭道士”,可听到被骂者在一旁的棺材里,呼吸匀净,一听就是好梦非常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开心还是愤恨

他睡不着便侧起身听晓星尘的呼吸,开始有模有样地学起来,一时之间,屋子里就两人呼吸相融的声音,就像他们如今相亲相爱,恨不得连呼吸都缠绵在一起

薛洋被自己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惊地抖了抖,回过神来越想越恶心,眼下更是讨厌这人。

也不知怎么,在他反应过来前,自己就一脚重重踢向了棺材板。疼得他立马就痛呼一声,捂住自己的脚趾。

这一下声响可大着呢,修行人的五感本就超于常人,何况是晓星尘失了目,多年来更加依赖的听觉。当下身边就响起了窸窸窣窣地响动,不一会儿,薛洋就见晓星尘匆匆忙忙衣冠不整地占再他棺前,压低了声音关切问,“怎么了,撞到哪儿了?要不要紧?”薛洋也愣神了一会儿,见他不答,晓星尘只当是多严重,直接开始紧张的摸索起来

薛洋一把抓住他的手,故意委委屈屈说,“道长 ,我撞脚了,疼死了,都肿了”晓星尘才试着摸上他的脚,探到筋骨无碍后松了口气,才又笑说,“叫你睡觉不规矩的,等等我替你拿药去。”

又自己摸着向厅里的柜子去拿药,薛洋心想这个道士也忒好骗了,又逞能地很,明明自己眼睛瞎看不见东西,偏偏要端出一副凡事都在行的样子,凡事都照顾他们两个,从来也没有以自己眼疾不便为借口,差使过薛洋。

接过药薛洋就自己涂抹开来,药是道人自己上山采的,自己熬的,不比外边店里的跌打损伤用,涂上消瘀化肿功效也不好,可薛洋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瞎子的药更好的了。

他涂好了,见晓星尘还在一旁杵着,嬉皮笑脸问他,“怎么?道长还想要帮我上药不成?哎呀,虽然你摸了我脚,可那是特殊境况,道长放心,我不让你负责的”

他分明见晓星尘快绷不住笑了,“好了,再耍嘴皮子还睡不睡了。我在旁边给你扇风,你睡吧。”道人还真搬了把凳子坐在他棺材边,用那把他编地歪歪扭扭地蒲扇慢吞吞摇起来。

薛洋也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一点一滴,要把晓星尘刻在心里去,他什么时候皱眉,笑起来嘴角是怎样的,还有顺着他脸颊划到衣领里的汗,到底是什么味道

晓星尘,为什么是晓星尘?为什么是这样一个让人恨不得也爱不得的人?

大致察觉到人还把眼睛睁着,道人轻笑一声,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闭上眼睛快睡”

薛洋觉着,晓星尘的手温凉,莫名就能化去他心中的不安焦躁

晓星尘则感受到,少年人扇子一般的睫毛,一下一下在他手心里划过,还有那双他早已失去的眼球,灵动的感觉

两人一时间各怀心事,薛洋闭上了眼,晓星尘撤开了手

没一会儿晓星尘就听见他缓缓地呼吸声,还打起了小呼噜


薛洋半夜又醒了,他还是热的厉害,晓星尘伏在棺材边睡了。

他莫名就想看看,晓星尘的脸。今晚义城昏黄的月色,正如他在夔州时所见一样

那时的薛洋,流浪在外,半夜找个破庙准备睡个囫囵觉,被蚊虫咬地满身是包,根本睡不了。他就起身看月亮

月亮是沉默,却温柔的,薛洋如果有母亲,她会像月亮一样关怀着他;无论你生的平贱或富贵,它都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光辉投给你。它静默着,于每个暗无天日的夜晚,关照着每一个迷路、浪荡在外的人

只要抬头看,它就永远在你身边

月亮,是天下人的

而夔州的月亮,是薛洋的

月光透过窗纸,薄薄涂在晓星尘脸上,镀上一层银灰,他真的就像是蒙尘的明月,坠落到凡间,真的听见多年前小小的乞丐拜月时虔诚的心愿

我希望我能有自己的月亮

薛洋颤抖着,用他那双畸形地左手,小心翼翼,点上了晓星尘的脸

他笑地满足又开怀,“我的。”



第二天薛洋睡到了晌午才爬起来,外面的蝉声此起彼伏,闹个没完,一股热浪在他打开门时迎面扑来,他立马就缩头回来;也没见到晓星尘和小瞎子,整个义庄就他一个人

两人大约是买菜去了,薛洋自己去厨房舀了碗晓星尘早上熬的银耳,坐在老树下喝着,阿箐才风风火火跑进来,“坏东西,把我给道长留的银耳都抢了!”

“道长才不会在意呢”他的语调慵懒,像晒太阳的猫咪,晓星尘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绿莹莹的大西瓜

薛洋眼睛都亮了,他蹦起来,一把抱住了晓星尘,“道长~道长~你最好了”一边用头去蹭那个西瓜

“哼!就知道开心!知道这是道长忙活一早上才拿的瓜嘛!就知道吃!”阿箐在一边忿忿跺脚

薛洋明知她看不见还向她做了个鬼脸,又甜甜地喊了几声道长,恨不得这么热的天化在了晓星尘身上才好

晓星尘有些尴尬将他移开,“我身上都是汗,一会儿沾上了也难受,别挨紧了。”又把泛着凉意的瓜给薛洋抱着

薛洋几乎欣喜若狂,他的灵魂出窍一般悬浮在屋子里,冷嘲热讽看着他的肉身,表现的一个孩子般,围着晓星尘活蹦乱跳。

“道长,瓜是你买的?”他拿了刀将瓜分开,泛着甜腻清凉的气味。

阿箐敲这竹竿将晓星尘牵刀桌前,没好气的说,“都告诉你了道长忙活了一早上,天没亮就去帮镇上王家磨豆子,才给了一个西瓜和半吊子铜板。”阿箐嘴快,晓星尘还来不及止住她的话,又有些担忧地看向薛洋的那边

薛洋还是狼吞虎咽地吃瓜,一句话没说,隔好一会儿,他抹了摸嘴,把西瓜最红最甜的中间都推到晓星尘跟前,“下次有这种事你叫我去,我身强力壮地,不比你干得快?”

晓星尘长长吐了口气,笑容还是明媚的,“好”





薛洋最厌恶的,就是那种自命清高,端地一副泾渭分明模样的人。那种天生就有无限光彩,总以为能把天光照向世间的人,他最恨之入骨。譬如晓星尘。

在他自刎后很多年,薛洋都只能伏在他棺木前,一点一点给他打蒲扇,就像他从前做的那样

这时的晓星尘,冰冷,真正僵硬的一具尸体,再也不会泛起他讨厌的热气,吐出温热的气息,义城里渐渐起了浓雾,死气弥漫,再也照不进任何昏暗的月光。

可薛洋还是觉得,只要执着地守在晓星尘身边,他总是那个也被月光所关照呵护的人。他悯尽世人,当然也会对我慈悲

薛洋再也不会想夔州的月色了,他所想所盼,只是晓星尘的月光能回到他身边,因为再也没有月色,哪怕是金陵的花好月圆也比不上,那个瞎子的温柔月光

明亮的似乎能洗尽他身上的血污,化开他的仇恨

“晓星尘,我向你发个愿”他用手指戳弄着道士的脸

“如果,我说如果”

“有一天你能够醒过来,我就放了你”

“你可以不做我的月亮了,我把你还给天下人”

“你说,好不好”

再没有人笑着会他一声好了


END

不知道偏题偏到什么地方去了😂想写两个人都是很缠绵的那种感受,最后醉生梦死的分明是我洋洋啊😂

发个刀开心一下爱你们

发现错别字😂删了重发还有请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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